第二十一章：吕布&二乔

    见面会事故的视频在网络上发酵了整整三天。

    “吕布扛二乔”成了热门梗，阿Ken的微博粉丝数突破百万大关，甚至有人为他建立了后援会。白煜的办公室电话响个不停，全是商务合作邀约——健身补品、运动服装、男性护肤品，甚至还有个格斗游戏想找他做动捕模特。

    “这些我都推了。”周一上午的策划会上，阿Ken坐在白煜对面，脸色比平时更冷，“我说过，只接和训练相关的工作。”

    白煜滑动平板，调出一份新合同：“那就接这个——‘楠媚守护者’特别企划。平台想打造一个系列短综，每期十五分钟，内容就是你指导她们防身术、体能训练，穿插一些日常互动。薪酬不错，也能巩固你们三人的IP联动。”

    阿Ken扫了一眼合同，没说话。

    “Ken哥，”我开口了，“其实……我觉得可以试试。媚媚上次被吓到后，确实需要学点防身技巧。而且——”我看向苏媚，她正低头玩手机，耳朵却竖得老高，“有你在，我们也会安心很多。”

    苏媚立刻抬头，眼睛亮晶晶地看向阿Ken：“对对！Ken哥你那么厉害，教教我们嘛！万一以后又遇到变态……”

    她说着，下意识摸了摸腿上已经淡去的红痕。这个动作很小，但阿Ken看到了，他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……好吧。”他终于松口，“但内容必须专业，不能为了效果乱来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。”白煜微笑，调出另一份文件，“正好，下周的直播主题也该换了。之前的‘情景剧’模式虽然成功，但需要新鲜感。运营团队根据这次事件的热度，策划了一个新概念——”

    屏幕上跳出一张设计图：古风与现代的混搭。阿Ken被P上了一身简化版的黑色劲装，肌rou线条在布料下若隐若现；我和苏媚则穿着改良的汉元素长裙，一白一粉，裙摆开衩处露出腿部线条，既古典又性感。

    图上的标题是：【吕布与二乔·现代实验室】。

    “古风摇，古风DJ，还有这个——”白煜放大图片细节，“‘掌中舞’概念。阿Ken双手张开站立，林芷楠和苏媚分别依附在他身侧手臂下，利用身高差和体型差，营造出‘猛男与双姝’的视觉冲击。过程中可以有托举、依偎、甚至一些若即若离的触摸互动。主打反差感和视角对比。”

    苏媚看得眼睛都直了：“这……这怎么跳啊？”

    “舞蹈老师会编。”白煜看向阿Ken，“关键是你——要演出吕布那种‘一夫当关’的霸气，但同时面对二乔时，又要有克制下的占有欲。这个分寸很重要：太冷，没CP感；太热，会油腻。”

    阿Ken盯着屏幕看了几秒，忽然问：“会流失百合粉吧？”

    “短期内会。”白煜坦诚，“但会吸引更多路人粉和CP乱炖党。而且——”他顿了顿，“这次的猥琐男事件，虽然我们引导成了‘英雄救美’，但网上已经开始有不和谐声音了。”

    他调出几个微博截图。有营销号质疑整件事是炒作：“时间点太巧，泼的液体事后证明只是普通污渍，阿Ken的反应快得像排练过”。有论坛在深扒阿Ken的过去：“退役体育生？练散打的？背景干净得可疑”。最刺眼的是几条针对苏媚的评论：

    “穿那么短的裙子去见面会，不就是等着被看？”

    “清纯人设立过头了，真单纯会跟jiejie搞百合营业？”

    “说不定私下玩得很开，装什么小白花。”

    苏媚的脸色一点点白了。她咬住嘴唇，手指紧紧揪着衣角。

    “这些言论目前还是少数。”白煜关掉页面，“但必须提前应对。所以我们需要一个新的、更强大的叙事来覆盖旧话题。‘吕布与二乔’就是——把焦点从‘猥琐男袭击’转移到‘英雄守护美人’，从‘百合营业’升级为‘更复杂的三角张力’。阿Ken的加入，会让整个IP的层次更丰富。”

    办公室里沉默了片刻。

    “我同意。”我第一个表态，“媚媚，你觉得呢？”

    苏媚抬起头，眼睛还有点红，但眼神已经坚定了：“我也同意。反正……总不能一直被那些人说。”

    阿Ken看看我，又看看苏媚，最终点了头：“那就试试。”

    ---

    接下来的几天，我们进入了高强度排练。

    舞蹈室换了更大的镜子，音响里循环着混搭了古筝和电子鼓点的实验性音乐。编舞老师是个扎着小辫的年轻男人，他让阿Ken站在中央，双手张开，掌心向上。

    “林芷楠，你站他左侧，右手搭在他左手掌心，身体向后仰，左腿抬起——对，就像依靠着他，但又随时会坠落。”编舞老师调整我的姿势，“苏媚，你站右侧，动作镜像。你们俩的眼神要看向阿Ken，但不是崇拜，是那种……带着挑逗的依赖。”

    我和苏媚照做。阿Ken的手很大，掌心温热粗糙，稳稳托着我们的手。这个姿势让我们几乎贴在他身侧，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味和汗水的咸涩。

    “好，现在音乐进鼓点——”老师按下播放键。

    节奏响起。我们需要随着鼓点，身体向后仰到极限，再借阿Ken手掌的支撑力猛地弹回，贴向他身体。一推一拉之间，裙摆飞扬，腿部线条在动作中若隐若现。

    第一次做，我和苏媚都掌握不好力道。我向后仰得太猛，差点真的摔下去，阿Ken的手瞬间收紧，一把将我拽回。我撞进他怀里，额头碰到他坚硬的胸肌。

    “没事吧？”他低头问，声音在胸腔里共振。

    “没、没事。”我赶紧站直，脸有点热。

    苏媚那边更糟。她弹回时用力过猛，整个人扑到阿Ken身上，脸埋在他肩窝。阿Ken下意识搂住她的腰稳住她，这个动作让两人的下半身几乎贴在一起。

    “啊！对不起！”苏媚像触电一样弹开，脸颊通红。

    编舞老师却鼓掌：“很好！就是要这种意外感！但你们要把它变成表演的一部分——林芷楠，你撞进他怀里时，可以加一个抬眼看他的动作，眼神要带着惊讶和一丝慌乱。苏媚，你扑过去后，别急着躲，可以停顿半秒，手假装无意地搭在他胸口，再害羞地退开。”

    我们面面相觑。

    “继续！”老师不给我们犹豫的时间。

    音乐再次响起。这一次，我们刻意放大了那些“意外”。我向后仰时，手指故意从阿Ken掌心滑脱，在他急忙抓住我手腕时，顺势倒进他臂弯；苏媚弹回时，腰肢扭动幅度加大，裙摆扫过阿Ken的腿，手“不经意”按在他腹肌上。

    每一次触碰，阿Ken的身体都会微微绷紧，但他脸上的表情始终控制得很好——是吕布该有的沉稳，只是眼神深处偶尔闪过一丝波动。

    休息时，苏媚凑到我耳边，声音兴奋又紧张：“jiejie，你摸到他腹肌了吗？好硬！”

    “摸到了。”我喝了口水，喉咙有点干，“你呢？手腕被他抓的时候，什么感觉？”

    “他的手好大……完全包住我的手腕。”苏媚揉着自己的手腕，那里还留着浅浅的红痕，“而且他力气好大，我稍微一歪，他就把我拽回来了……像拎小猫一样。”

    她说着，眼睛又瞟向正在和编舞老师说话的阿Ken。他今天穿了件黑色背心，汗水浸湿布料，贴在身上，勾勒出饱满的胸肌和块垒分明的腹肌线条。说话时手臂肌rou随着动作起伏，脖颈上的血管微微凸起。

    苏媚看得眼睛都直了。

    “心动啦？”我用肩膀撞她。

    “才没有！”她立刻否认，但脸红了，“就是……觉得很有安全感。而且jiejie你看，他其实很细心——刚才你差点摔的时候，他另一只手还护了一下你的腰。”

    我回想起来，确实。阿Ken在拽我回拉时，左手确实虚扶了一下我的后腰，虽然只是瞬间。

    “所以，”我压低声音，“想不想……更进一步？”

    苏媚瞪大眼睛：“什么更进一步？”

    “拿下他啊。”我说得自然无比，“你不是好奇男人吗？阿Ken这样的，有颜值有身材，人品也不错，还是个处男——多好的实践对象。”

    苏媚的脸红透了：“jiejie！你说什么呢！我、我只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只是什么？”我挑眉，“你敢说你这几天没偷看他？没想象过被他那样一双大手抱起来是什么感觉？没好奇过他接吻时会不会像训练时那样强势？”

    我一连串的问题让她哑口无言，只能瞪着我，眼睛里水光潋滟，一半是羞恼，一半是被说中心事的慌乱。

    “行了，不逗你。”我搂住她的肩膀，“不过说真的，媚媚，如果你真对他有好感，jiejie支持你。人生就这么一次，喜欢就去追，去体验。只要你知道——”我看着她眼睛，“不管结果如何，jiejie永远在这儿。”

    苏媚愣愣地看着我，好一会儿，才小声问：“jiejie……你真的不介意？”

    “介意什么？”我笑了，“你是我最重要的meimei，你的幸福比什么都重要。而且——”我眨眨眼，“你要是真把他拿下了，以后训练说不定还能给我走走后门呢。”

    她噗嗤笑出来，握拳轻轻捶我：“jiejie你真坏！”

    玩笑归玩笑，但我的话似乎给了她勇气。接下来的排练，苏媚明显更大胆了。

    在练习“掌中舞”的核心段落时，编舞老师设计了一个高难度动作：阿Ken需要双手托住我和苏媚的腰，将我们同时微微举起，我们在空中向后下腰，形成三人交叠的视觉奇观。

    第一次试，阿Ken很小心。他的手稳稳托住我们的腰侧，力道均匀。我被举起时，能感觉到他掌心灼热的温度和手指陷入腰rou的触感。苏媚在我对面，她的裙摆在空中散开，露出整条雪白的大腿，脚尖因为紧张而绷直。

    “眼神！看镜头！”老师喊。

    我看向镜子——阿Ken站在中间，双手托举着我们，肌rou贲张，脖颈青筋凸起，脸上是用力时的专注和克制。我和苏媚一左一右依附在他身上，身体向后舒展，像两只展翅的蝶。

    画面冲击力极强。

    “很好！但苏媚，你的表情太紧张了！要享受！想象你是被英雄托起的珍宝！”老师喊道。

    第二次，苏媚调整了状态。当阿Ken将她托起时，她发出一声细小的、似惊似喜的轻呼，手自然地扶住他的肩膀，低头看他，眼睛弯成月牙，嘴唇微张。

    阿Ken抬头看她，四目相对。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。

    音乐进入高潮段落。我们需要在被托举的状态下，随着节奏扭动腰肢，同时手在阿Ken身上游走——我抚过他紧绷的手臂肌rou，苏媚的手指滑过他汗湿的脖颈和锁骨。

    阿Ken的呼吸明显变重了。他的手臂肌rou因为持续用力而颤抖，但托举依旧稳如磐石。汗水从他额角滑落，沿着下颌线滴到锁骨，再没入背心领口。

    苏媚的手正停在那里。她的指尖沾到那滴汗，顿了顿，然后竟顺着汗迹向下，轻轻划过他胸肌的轮廓。

    阿Ken的身体猛地一僵。

    音乐恰在此时结束。他放下我们，动作有些仓促。苏媚落地时没站稳，踉跄了一下，阿Ken下意识去扶，手握住她的胳膊，两人又贴在一起。

    “对、对不起……”苏媚小声说，却没立刻退开。

    阿Ken低头看她，眼神复杂。他的手掌还握着她纤细的手臂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她的皮肤。

    “没受伤吧？”他的声音有点哑。

    “没有……”苏媚摇头，仰脸看他，眼神湿漉漉的。

    这个对视持续了三秒。编舞老师吹了声口哨：“完美！就要这种张力！直播时这段肯定会爆！”

    阿Ken这才松开手，转身去拿毛巾。我注意到他耳根红了。

    苏媚蹭到我身边，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：“jiejie……我刚才是不是太过了？”

    “刚刚好。”我笑着捏她的脸，“没看他耳朵都红了吗？有戏。”

    她咬住嘴唇，眼睛却亮得像星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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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排练结束后，白煜来验收成果。看完完整舞蹈，他难得地露出满意笑容：“可以。今晚直播就按这个来。服装已经准备好了，一会儿去试。”

    更衣室里，我和苏媚看到了那两套“改良汉服”。我的是一身米白色，宽袖束腰，裙摆前短后长，侧面开衩到大腿根部；苏媚的是藕粉色，款式相似，但领口开得更低，后背是镂空设计。

    “这……真的能穿出去吗？”苏媚拎着那件粉色裙子，脸又红了。

    “反正有安全裤。”我倒是淡定，“而且——你觉得阿Ken会喜欢哪套？”

    苏媚愣了一下，看看自己手里的粉色，又看看我的米白色，忽然笑了：“jiejie穿米白色肯定很御。那我……就装装嫩好了。”

    我们换好衣服出来时，阿Ken已经等在化妆间。他也换上了那套黑色劲装——上衣是交领半臂，露出整个手臂和部分胸肌，下身是束脚裤，腰间系着皮质腰带。服装组还给他配了条仿古银项链，吊坠是个简单的狼头，垂在锁骨中间。

    他看到我们，眼神明显顿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Ken哥，好看吗？”苏媚提着裙摆转了个圈，粉色纱裙飞扬，露出一截雪白的大腿。

    阿Ken的视线在她腿上停留了一瞬，迅速移开：“……嗯。很适合你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呢？”我故意问。

    他看向我。米白衬得我皮肤更白，开衩处若隐若现的腿部线条在灯光下泛着光泽。他的目光从上到下扫过，最后停在我脸上：“也很好。”

    语气平淡，但我注意到他握矿泉水瓶的手紧了紧。

    化妆师给我们上妆。我和苏媚都是古典妆容，眉梢眼角点着细闪，唇色嫣红。阿Ken只简单打了底，加深了轮廓，但那张硬朗的脸配上这身打扮，确实有几分古代武将的英气。

    直播前一小时，我们最后对了一遍流程。白煜特意交代：“互动可以大胆，但记住底线。阿Ken，你主要负责‘守护者’形象，可以有关心，可以有肢体接触，但不能有明确的暧昧台词。林芷楠和苏媚，你们可以撩拨他，但要把握好度——是‘二乔对吕布的依赖与挑逗’，不是‘女粉丝追星’。”

    他顿了顿，看向苏媚：“尤其是你，苏媚。网上那些负面言论还在发酵，今晚的表现很重要——要让他们看到，你的‘清纯’不是装的，而是一种浑然天成的气质。即使穿着性感，做着挑逗动作，眼神里也要有少女的羞涩和天真。明白吗？”

    苏媚用力点头：“明白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白煜拍拍手，“八点准时开播。祝你们成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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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晚上八点，直播间准时开启。

    背景被布置成了古风与现代混搭的风格：竹帘、屏风，但搭配了霓虹灯管和打碟机。我们三人站在中央，音乐前奏响起。

    【来了来了！吕布和二乔！】

    【Ken哥这身太帅了吧！】

    【楠姐米白色好御！媚媚粉色好甜！】

    【这组合我磕爆！】

    开场是阿Ken的独舞段落。他随着鼓点做了几个简单的格斗动作，出拳，侧踢，转身，每个动作都干净利落，肌rou在动作中绷紧又舒展，充满力量感。弹幕瞬间被【啊啊啊】刷屏。

    接着是我和苏媚的入场。我们一左一右从屏风后走出，随着古筝旋律款款起舞。裙摆飞扬，腿部线条在动作中时隐时现，弹幕又开始沸腾。

    高潮部分是“掌中舞”。当阿Ken张开双臂，我们依附而上时，直播间的礼物特效彻底淹没了屏幕。

    【我靠这个体型差！】

    【Ken哥一手一个！臂力惊人了！】

    【媚媚看Ken哥那个眼神！拉丝了！】

    【楠姐也好会！手在摸肌rou！】

    音乐进入最激烈的段落。阿Ken将我们微微托起，我和苏媚向后下腰，手在他身上游走。我的指尖划过他坚硬的手臂肌rou，能感觉到皮肤下血管的跳动；苏媚的手停在他胸口，指尖陷进汗湿的布料。

    镜头推近特写。阿Ken仰头看着苏媚，汗水从下颌滴落，喉结滚动；苏媚低头与他对视，眼神里有羞涩，有依赖，还有一丝狡黠的笑意。

    【亲上去！快亲上去！】

    【这不结婚很难收场！】

    【百合党哭了，但这对也好香……】

    就在这时，音乐突变。古筝声中混入电子音效，节奏加快。我们需要在托举状态下扭动腰肢，动作变得更加大胆露骨。

    苏媚随着节奏摆动，裙摆飞扬得更高，整条大腿都暴露在镜头前。她的手从阿Ken胸口滑到腰间，指尖勾住他的腰带。

    阿Ken的呼吸明显乱了。托举我们的手臂肌rou绷到极致，汗水浸透背心，胸肌的轮廓清晰可见。

    我配合着节奏，身体向后仰到极限，手扶住阿Ken的肩膀保持平衡。这个角度，我能看到他近在咫尺的侧脸——紧抿的唇，滚动的喉结，还有看向苏媚时眼中那抹复杂的暗色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，意外发生了。

    苏媚在扭动时，脚上的古风鞋绊了一下，身体猛地失去平衡，整个人向前扑去——直接扑进了阿Ken怀里。阿Ken下意识收紧手臂抱住她，我也因为她的动作被带得往前倾，三人撞作一团。

    直播间静了一瞬，随即弹幕爆炸。

    【抱了抱了！】

    【媚媚投怀送抱！Ken哥搂得好紧！】

    【楠姐也在！三人抱！我死了！】

    画面里，我们三人紧贴在一起。苏媚整个人埋在阿Ken胸口，他的手环在她腰后，我的手臂也搭在苏媚背上。这个姿势持续了三秒——在直播中显得格外漫长。

    阿Ken先反应过来，他松开手，扶稳苏媚：“没事吧？”

    “没、没事……”苏媚的声音闷在他胸口，脸红得像要滴血，却没有立刻退开。

    我顺势站直，对着镜头露出一个无奈又宠溺的笑：“我们媚媚总是这么冒失。”

    弹幕一片【啊啊啊jiejie好宠】。

    这个小意外反而让直播效果更好了。接下来的环节，我们明显放松了许多。阿Ken示范防身术时，苏媚主动要求当“陪练”，被他从背后制服时，整个人几乎贴在他身上，还故意发出细小的惊呼。

    “这里，如果有人从后面抱住你，”阿Ken的声音在苏媚耳边响起，手臂虚环着她的腰，“不要挣扎，先稳住重心，然后用手肘向后顶——”

    他带着苏媚的手做动作，掌心覆在她手背上。苏媚仰头看他，眼神专注，嘴唇微张。

    【这教学太刺激了！】

    【Ken哥好耐心，手把手教啊】

    【媚媚学得好认真（才怪）】

    我坐在一旁看着，心里那点微妙的醋意早就散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“我家meimei真会撩”的欣慰感。

    直播最后以三人合影结束。阿Ken站在中间，我和苏媚一左一右靠在他身侧。苏媚的手搭在他手臂上，我的头微微歪向他肩膀。画面定格时，阿Ken的脸上露出一个极淡的、几乎看不见的笑容。

    【全家福！】

    【这三人的气场绝了！】

    【求常驻！以后每期都要看！】

    下播时，后台数据已经爆了。在线峰值破纪录，礼物收益是上次的两倍，而且新增粉丝中男性比例明显上升——阿Ken的加入，确实扩大了受众面。

    化妆间里，苏媚还处在兴奋状态：“jiejie！你看到弹幕了吗？好多人夸我们！”

    “看到了。”我卸着妆，从镜子里看她，“某人还被夸‘撩汉高手’呢。”

    苏媚脸一红，凑过来：“那……jiejie觉得我今晚表现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“很好。”我转身，捏捏她的脸，“不过最后扑进他怀里那下，是真摔还是假摔？”

    她眼睛瞪圆：“当然是真的！鞋子真的绊到了！”

    “哦——”我拉长语调，“那顺势抱住他不松手，也是因为吓到了？”

    “jiejie！”她跺脚，但嘴角的笑藏不住。

    阿Ken换好衣服出来，看到我们还在，顿了顿：“还不回去？”

    “马上走。”我拉起苏媚，“Ken哥，今天辛苦了。”

    他点点头，目光在苏媚脸上停留了一秒：“你……脚没事吧？”

    “没事！”苏媚立刻说，还抬了抬脚，“就是鞋子不太合脚。”

    “下次让服装组注意。”阿Ken说完，拎起包，“我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Ken哥再见！”苏媚挥手。

    等他走远，苏媚才放下手，小声说：“jiejie，他刚才……是在关心我吧？”

    “不然呢？”我搂着她往外走，“不过媚媚，欲速则不达。今天已经够明显了，接下来要稍微收一收，给他点消化空间。”

    “嗯！”她用力点头，眼睛亮晶晶的，“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做？”

    “等。”我笑了，“等他主动。”

    ---

    深夜，我洗完澡出来，看到苏媚趴在床上刷手机。屏幕上是阿Ken的微博主页——他刚发了一条动态，是今晚直播的幕后花絮照片。三张图：一张是我们排练时的抓拍，一张是化妆间的自拍，还有一张是直播结束后的合影。

    配文很简单：【第一次，多谢包容。】

    评论已经过万。热评第一是：【Ken哥看看我！我也想被你托举！】

    苏媚点了个赞，然后翻到私信页面——她居然给阿Ken发了条消息：

    【Ken哥，今天谢谢你扶我。鞋子已经让助理去换了，下次不会摔啦（吐舌）】

    发完，她把手机扔到一边，抱着枕头滚来滚去：“啊啊啊我发了！jiejie我发了！”

    “发了什么？”我擦着头发问。

    “私信！给Ken哥的！”她坐起来，脸又红了，“他会不会觉得我太主动啊？”

    “不会。”我躺到她身边，“恰到好处的感谢，顺便提一下下次——既表达了谢意，又暗示了期待。做得不错。”

    她这才松了口气，躺回我身边：“jiejie，你说……他会不会回啊？”

    “可能不会今晚回。”我关掉台灯，“但明天排练时，他看你的眼神肯定会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黑暗里，苏媚沉默了一会儿，然后小声说：“jiejie，谢谢你。”

    “谢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谢谢你不介意……还帮我。”她的声音很轻，“我有时候觉得自己好贪心，有你这么好了，还想着别人……”

    “傻。”我转身搂住她，“喜欢一个人又不是开关，说关就关。而且——”我亲了亲她的额头，“我们之间，不需要那些条条框框。你开心，我就开心。”

    她在我怀里蹭了蹭，很快就睡着了。

    我睁着眼，看着天花板上的光影。

    窗外城市依旧喧嚣，直播间里的欢呼声似乎还在耳边。

    这条路，我们走得比想象中远，也远比想象中复杂。

    但至少此刻，我们拥有彼此，拥有这份无需言说的理解与支持。

    至于明天——

    我闭上眼睛。

    明天，谁知道呢。